一個人最大的內耗:刻意合群

一個人最大的內耗:刻意合群

這幾天,看了一部電影《想飛的鋼琴少年》。

維特自小展現出驚人的智商和卓越的鋼琴才華。

他因此在同齡人中顯得格格不入,備受孤立和排擠。

為了融入群體,他從高處墜落,假裝摔壞了腦子,失去了彈鋼琴的能力。

如他所愿,他終于被大家接納,成為受歡迎的人。

但這沒有給他帶來真正的快樂。

他熱愛鋼琴,卻得迎合同學的喜好,去聽那些他不喜歡的搖滾樂;

他聰明絕頂,卻要裝傻充愣,以顯得與大家更為親近。

相處久了,維特心中的孤獨感并沒減輕,反而愈發強烈。

直到有一次,他偶然間聽到了一首巴赫的《哥德堡變奏曲》,深深被吸引。

這一刻,他終于意識到,什么是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
自此,他不再試圖合群,選擇了與音樂為伴的孤獨之旅。

看完這部影片,我內心深深被觸動到。

不知什么時候,在這個社會,合群成為一種社交正確。

我們按捺住心中的抗拒,鉆入各種圈子里,硬著頭皮參加無意義的酒局,使勁琢磨別人的想法。

最終呢,因為刻意地去合群,讓自己在人群的喧嘩中壓抑著、消耗著。

01

博主@陳清安講過自己的故事。

他因為喜歡獨來獨往,就有同事在背后詆毀他性格有問題。

為了更好地跟別人打成一片,他強迫自己做出改變,努力去合群。

同事們追劇玩游戲,他也追劇玩游戲;

別人下班后去聚會喝酒,他也積極加入,跟他們稱兄道弟。

不知不覺中,他學會了玩游戲、喝酒,也懂得怎么侃大山。

但他內心卻感到痛苦和壓抑,忍不住疑惑:“迎合其他人的步調,以為會有歸屬感,可是為什么現在我卻覺得越發無聊和空虛?”

暢銷書《害羞與社交焦慮癥》里說,世界上40%—60%的人,都有不同程度的社交焦慮。

害怕別人異樣的眼光,擔心別人的指指點點,許多人在成長中逼迫自己去強融圈子,試圖換來內心的安全感。

可惜的這樣的合群,不僅是無效社交,還讓自己的能量源源不斷地流失。

咨詢師胡慎之在初入職場時,覺得搞好同事關系是重中之重。

一入職就忙著給人倒茶端水,跑腿打雜。

下班后,還自掏腰包請同事吃飯,去領導家當免費勞力。

他以為領導和同事會喜歡他,可結果呢,實習評語中,他卻是最差勁的那個。

有人說他偷懶耍滑,有人說他不務正業,他鼓起勇氣去爭辯,卻又令自己陷入一次次爭吵中。

后來,他實在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,只能辭職走了。

很多年后,他仍難以釋懷,經常后悔說:當初最不該的,就是把人看得太重。

拼命想去融入別人的圈子里,只會消耗掉心力,浪費掉時間。

當一個人陷入社交內耗中那一刻,其實他就失去了對生活的掌控力。

02

這幾年,關于人際關系的處理上,我也無數次陷入內耗中。

要不要湊上去套個近乎?

這個飯局都是不熟的人,該去嗎?

與人相處時,總有各種問題盤桓在心里,讓我躊躇不已。

幸運的是,有兩句話讓我擺脫了這種社交內耗。

第一話是叔本華說的:要么庸俗,要么孤獨。

你有玩過俄羅斯方塊嗎?

當你完美融合到群體中,自己也就消失了。

學會不往人群里走,不迎合、不盲從,我們才能找到自己的價值。

我喜歡兩位特立獨行的女作家。

一位是美女作家陳染,她躲在人們的視線以外,刻意地與文壇保持疏離,安安靜靜地寫著自己的文字。

她提過這樣一個觀點:“我的內心世界要遠比我的外在行為意識更為豐富。人們普遍地認為,聚攏成群的狀態才是真正的生活,而我卻堅定不移地以為獨自的空間和思考才是真正的生活。”

她全部的時間和精力,都在自己的文學世界里求索,最后筆下的文字,有著獨屬于她的特質和感覺。

因此,王朔稱贊她:這就是獨一無二的陳染。

另外一名作家是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殘雪。

她與其他作家保持距離,也不參加文學活動。

她甚至出版了一本《殘雪文學觀》,把王蒙、王安憶、格非、阿城等一批當代文壇名家逐一批判了下。

殘雪說過,她有自己的理念,主流文學的圈子,她融不進,也不想融。

自稱為“異類”的殘雪,堅持著自己獨樹一幟的寫作風格,被譽為“中國的卡夫卡”。

社會學家阿里扎說:

一個人扎進人堆里,就好比水融入大海,你的個性與特質就會被迅速稀釋。

介意別人怎么想,模仿別人怎么做,我們就會成為泯然大眾的一員。

在刻意合群中,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往往會變得荒蕪與貧瘠。

獨往獨來,是謂獨有;獨有之人,是謂至貴。

越是卓越非凡的人,越會選擇獨來獨往。

03

余秀華在《無端歡喜》中寫道:

我從來不指望吸引別人,我覺得這樣很淺薄,我得吸引我自己,讓我對自己有了熱愛,才能完成以后一個個孤單而漫長的日子。

這是治愈我社交內耗的第二句話。

獨處亦是清歡事,未必旁人盡相知。

靈魂豐盈的人,不需趕赴一場又一場熱鬧,不需再從人群里汲取滿足感,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足以把自己安頓好。

王小波插隊的那幾年,就沒遇到特別喜歡的人。

所以,他總是喜歡一個人到處亂跑,但就是不去往人群中間。

別人說他是頭“野牛”,他則說自己是“一只特立獨行的豬”。

有一次,村長帶著知青們一起憶苦思甜,追憶往昔。

但就是不見王小波的身影。

好不容易找到了,卻發現他躲在大草垛兒后面抱著書看,還把自己樂得人仰馬翻。

還有一次,室友們在熄燈后一起吹牛聊天。

他覺得不適,就又跑了出去。

找到他的時候,發現他正在給一群孩子講童話,小人們滿臉笑意,他也樂得自在。

獨處時,他還做起了木匠,用手上收集到的各種東西,給自己做玩具手槍;

還常常偷溜進書房,在文字世界里樂在其中。

那時候,王小波在別人眼里,是怪異的、是不合群的,但他自己內心是豐足的。

離人群越遠,離自己越近。

獨處的過程,也是一個人的靈魂抽根發芽、精神愈發豐滿的過程。

不合群的人,不意味著孤僻無趣,只是他們能享受一個人清歡。

周國平曾談到人在獨處時有三種狀態:

一是惶惶不安,一心想融入人群里。

二是習慣于寂寞,安下心來,用讀書等事務來驅逐寂寞。

三是寂寞本身成為一片詩意的土壤,誘發出關于存在、生命、自我的深邃思考和體驗。

大部分人都處于第一種狀態,總想在人群里尋求存在感。

活得通透的人,無暇顧及他人,專注在歲月中練就自足的內心,修養飽滿的靈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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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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